第几个开学的第一天了？

我家楼下那所死寂得以为关闭了的学校，
今早传出了嗡嗡人声，桌椅推动的声音，熟悉的Mari Kita......
7：30am 的我还在床上，
在窗子透进来的微光中睁开双眼。
似梦似真。
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或说过去一年上班的日子，
从来不曾在阳光透入室内，还在温暖的被窝内赖着。
熟悉陌生着......

是的，今年我教下午班了。
就像1年以前的那个1年半。
是我争取回来的。
我不知道好不好，
只是知道不用在天黑得像什么的时候给闹钟吵醒，
然后匆匆梳洗换装，
紧接着赶去学校，
早餐留待几近午餐的时间才一块儿吃。

现在可能偶尔可以上上巴刹买材料煮汤，
偶尔做点晨运，
好好在厕所多呆一阵子，
好好弄早餐，
然后在电视七点档开始之后才下班回到家。

几个小时后，就要站在很多很多的新面孔前，
用每每开学都要说的台词，
和一贯木无表情的表情跟他们沟通。
我在不安着吗？
也不是，至少那也不是若无其事。

是麻木吧？
热忱一年不如一年，
动力活力每况愈下，
连临睡前都不会紧张了。
连每次开学都会有的蓝，
都不晓得在何时不告而别了。
现在反而在意起昨天刚换上的耳环适不适合自己，
那条心爱的裙子是否愿意让我挤进去，
开始期待着周末的美发约会......
继续麻木着吧。
既然不能改变什么，也不想刻意去改变什么。
银行户头不要太麻木就好。

忘了这是第几个开学的第一天了......